不知怎得,从患上鼻炎以来,我的脾气变的越来越暴躁。所有的一切,在我的眼下,都会被冷落。鼻炎使我的身体极度虚弱,精神颓废。在学校,我无心学习,课堂上思想游荡、飘散流离,下课后身体摇晃飘逸、无所事事;回到家,懒得干活,又老流鼻涕,只想在床上早睡晚起,或者是找块阳光充裕的地方静静休息,但每每这时,总归要提心掉胆,生怕母亲看的稍一不顺眼,又要劈头盖脸地朝我骂来。 <_liy
这次寒假,本想在家好好保养下身体。但以往的经历告诉我,我这食吃无能的废人,注定又要挨那家中冰冷的言语,受那心惊胆战的氛围。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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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清早,索性早早起床,免得正在睡梦中被阵阵骂声惊醒。我迈着软弱的脚步,踩踏着昏暗的雪地,冰冷的风肆意地吹着我的脸,大块的雪花挑恤着不停地敲打我身上的每一处,我被一团团凝重的冷空气包裹着。抬头望去,茫茫的雪地无边,我心悲伤极至,忽然想让寒流尽情地冲刷我,也许这样会减轻我头颅的重、心中的痛。 QgeB6oX,
如些想罢,便不顾得北风,不顾得雪片,不顾得寒冷,不顾得软弱的双腿,转向一条小径,大步走去。这条小径像一条长长的乳白的纱带,在两边麦地的映照下,又像是在茫茫的海面上,凭空架起的一条幽幽的浮桥。一个人在浮桥上飘飘前行,那一早便在心中积压的悲伤,却慢慢的开始凝固了。两岸的麦地,在大雪的覆盖之下,仍有很多坚挺的麦苗,倔强地探出头来,交相辉映成一片隐隐绿的海洋。在浮桥上走着走着,发现绿海面上还隐约点缀着些冰山。好奇的我,选择一个冰山走上前想看个究竟,便用脚踢开一小块雪层,发现有一两朵小花。我想伸出手来去摘花,但正在要伸手去摘的瞬间,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告诫我,此刻我的鞋尖碰触到一根竹圈,本能的我立刻打了一个寒颤,提脚一看,原来是一个花环。我抬腿欲逃,可此刻全身疆硬了,一点也动不了。在一座新坟面前,我的魂魄只怕早已被它勾了去。这种情景,清晨六点,一条浮桥,一道脚印,雪地,麦田,新坟,我疆硬在那儿足足有一分钟,完全忘记了沉重的头痛,完全忘记了心中的悲伤。莫非这就是以毒攻毒,如果真是这样,我倒想把坟墓中的那个人扒出来,让他来拔去我头颅的痛,驱散我心中积抑的悲伤。 /< |